南柯

春和景明,波澜不惊

天衣无缝之平行世界九

论犯到宠妹护弟狂魔贵翼手上的凄惨下场

        “贵军门!恭喜恭喜!”

        “谢谢谢谢,里面请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贵军门,年少有为啊!”

        “多谢伯父夸奖,快请里面坐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贵军门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……

        自贵翼从美国西点军校以优异成绩毕业,进国民政府任职的消息传来,贵家门庭喧哗,过往皆是高车大马,贵闻珽和贵翼迎来送往,好不威风。

        到了傍晚,前来贺喜的人才算是散的差不多了。贵翼松了口气,扯了扯衣领,眼角余光瞥见了一身土正偷偷往厨房溜的小资。

        “站住!”贵翼大喝一声,把小资吓得一激灵,下意识的立正。

        贵翼整了整领子,一脸严肃的走到了小资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 小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就这样让贵翼发现了。

        “一身土一脸伤!这种接待客人的日子,你身为贵家少爷,不跟父亲兄长一同出面,去打架!出息了啊小资!”

        小资搓了搓鼻尖,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 小资沉默的态度激怒了贵翼,连小资打架的原因都不想问了,喝道:“晚上的饭别吃了!去祠堂跪着!”

        本来想等大哥骂一顿就去厨房吃点东西垫肚子的小资,因为这句话犟了起来,一声不吭,连平时的插科打诨都不会了,看都没看贵翼一眼,转身就去了祠堂,跪的端端正正。

        看着小资犟的跟头牛一样的背影,贵翼偏头疼犯了。贵翼气的脑仁疼,于是干脆不管他了,嘟囔了一句:“晚归,打架,倒还有理了!”

        贵婉在饭桌上没见到小资,有点疑惑。而贵翼给父母姨娘的解释是小资回来的晚,太累,去房里歇息了。

        贵婉:……才不信。

        吃过晚饭,贵翼去了书房处理接任事宜,贵婉偷偷跟着溜了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 贵翼头都没抬: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    贵婉也怂,但是还是壮了壮胆,清了清嗓子:“大哥!”

        “有事说事,忙着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好……小资还在祠堂跪着呢,他一天没吃饭了,我看他跪都要跪不稳了……”贵婉的声音越来越低,最后都带了哭腔,“大哥,别罚他了,罚出什么好歹怎么办?”

        贵翼二话不说,起身去了祠堂,贵婉紧跟其后。

        开了祠堂的门,果真看见背对着门跪着,身形有点晃的小资。

       贵翼说不心疼是假的。他走到小资旁边,厉声道:“抬头!”

       小资瞥见了他大哥的皮鞋,也听见了那一声抬头,他偏不抬,沉默着跟贵翼犟。

       贵翼又被气到了,吼他:“晚归打架,怎么,你还有理了是吗?!”

        小资还是低着头,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 贵婉抱着贵翼的胳膊哭:“大哥你别生小资的气了,这几天学校里总有男同学骚扰我,小资看见了跟他们理论他们不听,反而打小资,小资才还手的……他今天很忙,中午连饭都没来得及吃,又打了一架浑身是伤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“大哥,你别生小资的气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从被罚到现在一个字都没说过的小资开口了,声音因为许久没喝水变得嘶哑:“是我的错,大哥罚的对,小资甘愿领罚。”

        听了贵婉的解释,贵翼心里的气已经散了大半。可看见嘴里认着错却倔强的不肯抬头看他的小资,贵翼被气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 他蹲下来,没有让小资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 “为什么不解释。”贵翼柔声问。

        “因为小资错了。长兄如父,小资甘愿领罚。”小资低着头,又重复了一遍,声音里还是带着倔强。

        “你在怪大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小资不敢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你小资少爷还有什么不敢?”

        “小资不过是个优伶之子,是家中庶子,万万不敢顶撞大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 贵翼心中一震,大体猜出了什么,不动声色的掩下了心里的情绪,开口道:

        “我知道你心里在怨什么。你在怨大哥,看见你一身伤一身土,大哥不是先问你原因,而是直接让你到祠堂罚跪,是吗?”

        小资扭头看向一边。

        “大哥向你道歉。”

        小资扭过头来看着贵翼。

        “是最近……最近大哥的事情太多了,不免烦躁,把火撒到了你身上。是大哥不对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但是你有事,应该告诉大哥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跟大哥犟。”

        小资抿了抿嘴。

        “所以,说吧,是谁说你优伶之子、庶子了?”

        小资眼神躲闪,又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    贵婉抹掉了眼泪,委屈的插了一句话:“是他们班的刘重山,一直骚扰我,小资跟他理论,他和他的跟班还打了小资,还,还说小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贵翼努力压下心里的怒火,低声说了一句“知道了”,就拉起小资让他去吃饭。

        次日。

        刘重山逃学回家,本来掐准了父亲不在,没想到刚优哉游哉的进了客厅门,就看见自己父亲满脸堆笑的跟沙发上的一位军官说着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 见他回来,刘父怒火烧起了三丈高,倏地一下站起来,指着不争气的儿子吼:“欺负同学不算,还逃学啊!把你老子面子都丢尽对你有好处是吗!”

        坐在沙发上的军官正是贵翼,他极具亲和力的向刘重山微笑,生生把刘重山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
        “刘老爷,消消气,孩子嘛,打一顿就知道听话了。”贵翼倚在沙发背上装模作样的劝着架。

        “哎,是,是该打一顿。”刘老爷面向贵翼就变得满脸讨好的笑,转身又是一副大家庭家长的样子,“来人,请出家法!”

        刘重山吓得腿软,他们家家法是拿藤条抽屁股,抽一次能半个月下不了床。

        刘重山哀嚎着扑过去抱住自家老爹大腿求饶:“爹我不敢了,你别请家法啊!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,打废了还怎么给刘家传宗接代啊!”

        刘父也心疼,不过是说了同学几句推了同学一下,也不至于请家法啊,还当着这么个阎王爷的面。

        贵翼挑挑眉,心道就这怂货都能欺负自家弟妹,回去该好好教教小资和贵婉了。

        刘父转过头来对贵翼讨好着说:“那个……您看,孩子都知错了,要不……就算了!孩子嘛,小打小闹的,成不了什么气候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是吗?”贵翼瘫在沙发上一脸遗憾,“那刘老爷私自贩卖大烟的事儿,可能就包不住啦。不过也是,孩子嘛,别打坏了,毕竟你们刘家就这一根独苗。”

        刘父暗暗咬牙,看来不把刘重山打一顿,还真消不了这座大佛的气,连忙陪笑附和:“是,是,您说的对!孩子犯了错就该打!不打记不住!来人!快点请家法!”

        刘重山听着他爹最后几个明显磨着牙说出来的字打了一个寒颤,心里哀嚎,他跟这个军官什么仇什么怨,为什么非把他往死里整!

        贵翼笑眯眯的跟刘家的管家要了点花生米,慢悠悠的吃着,一边吃一边看刘父打孩子,配合着刘重山的惨叫,他还觉得不过瘾,跟站在他身后的林景轩说了一句:“不知道为什么,刘家的花生米比咱家的香!”

        刘父听了这句话更是怒火万丈,把对贵翼的怒火都撒到了刘重山身上,一边打一边骂:“不争气的东西!什么人都敢惹!非得让你爹面子里子都掉个干净你才高兴是吗?!”

        回应他的是刘重山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。

        到最后刘重山嗓子都喊哑了,刘父也不知道该不该下手了,握着藤条的手都在发抖。

       贵翼还跳出来和了个稀泥:“刘老爷,别打了,自己亲儿子打成这样,你也是真忍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 说着还啧啧两声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 刘老爷:……

        这不是你逼我打的吗??

        但总算是得了贵翼这一声,刘老爷忙不迭的喊人:“快去把西街的赵郎中请过来!管家!把少爷扶回房间里去!”

        贵翼正儿八经的站了起来,伸手挡住了要扶刘重山的两个家丁,蹲下来看着刘重山,声音镀上了一层冰:“以后要欺负人,先看看他背后站着谁!你辱我幼弟欺我小妹,这算是一点教训。掂量掂量吧,刘重山。”

        刘重山两眼一翻,直接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 “景轩,愣着干嘛呢!打扰刘老爷这么久,多不好意思,赶紧的,回家了!”

        林景轩连忙应了一声,经过还趴在长凳上的刘重山时“不小心”绊了一下,手重重的压在了刘重山刚受过鞭子的屁股上,生生把晕过去的刘重山疼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 刘重山:“嗷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 “哎呦哎呦刘少爷,对不起啊,当兵的,下手没轻没重,您多体谅。”

        贵翼差点没笑出来,憋回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 林景轩又回头假模假样的跟刘老爷道了个歉,抬头挺胸板板正正的跟着贵翼走出了刘府大门。

评论(2)

热度(152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